第(2/3)页 “三殿下,古越圣尊在民间享受的推崇甚至超越了皇室,您若是与圣尊交好,将来夺嫡必然又多了一大助力,想来五殿下也是想到了这点,否则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古越了。” 这次没有之前那般幸运了,楚三皇子被拦在了君山山门外。 “我想求见圣尊,当面给圣尊赔罪。”他难得礼数周全。 守在山门前的巫师神情冷漠,“我们圣尊不是小气之人,阁下不必挂怀,请回吧。” 硬闯是不可能的了,楚三皇子就在君山山门处等。 一天,两天,三天…… 在驿站久久不见楚子伊回去的佐伊找了过来,觉得他家主子这场苦肉计演得可真好,不仅憔悴,人还瘦了一圈,怎么也能看出点诚意了。 佐伊就带领着奴仆在附近买了一个小农户的房子,收拾一番后住了进去,每天给他主子送饭送水。 楚三皇子足足等了一个月,进山的小巫师们已经从一开始的惊讶,到现在看到他也见怪不怪了。 那天一辆马车从山门里出来,罕见的在楚子伊面前停下,车帘子被一双竹节般修长的手掀开,露出车内那人玉雕似的侧脸,只是带着病态的苍白,“三皇兄,咳咳……” “五弟。”楚三皇子不咸不淡应了声。 “圣尊说,别堵在山门口了。”那温润好看的唇,那古琴一般低沉的嗓音,吐出的却是恶毒的字眼,“看着闹心不说,平白丢了大楚的脸。” 楚子伊赫然抬起头。 楚连城眼底半点讽刺也没有,但那轻蔑却是再鲜明不过,“先王后的遗腹子,除了流连烟花之地,声色犬马还会什么?初到古越就在宴会上因为跟人抢一个乐妓,摔断了腿,我都替你躁得慌!你以为,古越圣尊是你那些可以随便玩弄的花楼女子?”他的眼神彻底阴森了下来,“楚子伊,收起你那些龌龊可笑的想法!滚回楚国去醉生梦死吧!” 楚子伊真的回了楚国,临行前还向古越皇帝要了一个女子,是那夜画舫上的一名歌姬,她唱了那首《越人歌》。 马车车轮滚滚向前,有什么东西一去不返。 君琛看着黑雾缓缓凝成的人形不语,楚子伊人却自己笑了起来,“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就这么离开,可是楚连城说到一句不差啊,那些年,我就是这么醉生梦死过去的,享受着王公大臣的奉承,自以为是,又狂妄自大……那样一个肮脏不堪的自己,我便是在君山山门处等到白发鹤颜,我又能奢求她什么?” 这一晃,就是五年。 昔年容颜青雉的少年,终于褪去了最后一丝少年的样子,迅速,又彻底的长成一个男人的模样。 君琛恍惚间以为看见了自己,却又清楚的知道不是,那人眉宇间的阴沉暴戾,远甚自己。 楚史种记载,楚子伊是一任暴君,他现在就能看到暴君的影子了。 楚子伊再次访古越,是在一个漫天飞雪的冬天。 滴水成冰,古越王宫里燃起了不知多少个火盆,总算驱走了几分寒意,舞妓疯狂扭动腰肢,弯成灵蛇一般不可思议的弧度,满头银饰闪花了人的眼,那露在赴宴大臣们视线里的柔软腰肢,精致肚脐,修长大退无一不述说着魅惑。 古越的皇放声大笑,身边是披着一层薄纱,比妖精还魅惑的宠妃。 大臣们许是喝醉了酒,一个个摇摇晃晃,眼睛恨不得黏在舞池中的舞妓身上,那些舞技也胆大得很,瞧中了哪个王公大臣,就自己跳着舞,魅惑地走过去。 整个宴会,一片奢靡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