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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孙连城自从酒会后提心吊胆，今天来就是打死褚文昊的，同样担心他手里有胡乱攀扯的伪造证据。

    叶世荣眉头紧锁，“证据确凿，戚容你否认？”

    罗君强不想同意，可害怕褚文昊手里有胡言乱语的证据，毕竟握着不少日本间谍，谁知道会如何。

    叶世荣举了举手中档案袋，“褚文昊，这是赵雷亲自承认的口供、证词说自己是共党，你还有何话可说？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，叶处长通知军统把人犯提来，当面对质！”

    “很好！”

    褚文昊敬礼：“不知这位长官名讳职务。”

    几人悄悄对视一眼，为了今日定其罪，可是煞费周折准备充足，不管褚文昊变成何颜色，该办的事绝对不会心慈手软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他亲口招认，你还想狡辩。”罗君强望向叶世荣，“叶处长给提提醒。”

    嚯，甭管真假，褚文昊三年来第一次遇到言语公正的国党精英，其人面容威严，像一股清流洗涤他疲惫身心。原来党国还有可用之人，再次敬礼：“萧庭长，有您这句话卑职自当有一说一，请刘司令开问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等着也不行，先问点小事，陈祖燕云淡风轻问：“褚文昊，据我所知死去的人，方虞跟其子都是普通民众，你为何要杀她们？其余三人身份是何？”

    “狡辩？”

    赖昌武安排好的大队长小心开口：“属下们上山搜捕江洋大盗”把看到的事情复述一遍，“我等可相互证明，登上山就看到三女跟小男孩尸体，人命跟属下们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，叶处长此话有理，既然有口供就是证据确凿，那一会褚某举证，可千万不要说是假的或私自伪造。不能你提供就是真的，我提供就是假的，我说的没毛病吧冯参谋！”

    “萧国轩，党国最高军事法庭庭长。褚文昊你放心，不管牵扯到谁，只要你有相关证据，我自会拿人对峙，该判判，该杀杀！党国有法度，军人有纪律，谁敢乱来定治其罪，到我这里没人情可讲，没私宜可续！不管牵扯到谁有法可依，有令可查，别人不查，我会一查到底！”

    褚文昊也不服，回身质问：“你们谁看见我杀人了？”

    “方寸山高五十，宽百米，方圆面积几千平，丛林幔帐，荆棘丛生。你是搜过后山，还是搜过侧壁，就敢说搜索一遍，你确定山后没藏人，山中没藏人！”

    褚文昊伤感道：“陈局长，方虞是稽查组秘书，人事档案我都已经报备过，虽不是军人却也是公职人员。平时负责后勤事务，她与我朝夕相处月余，但凡有点人性就不会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，何况还有一个十岁孩子。这件事等查清楚，定会为其报仇雪恨！我若杀人，也不会把尸体扔在那等警察上门搜查。如此慌缪推断不提也罢，谁看见我杀人就站出来指证，当面对质胜过胡言乱语！”

    话一问出，室内四名军中秘书开始记录，萧国轩提笔亲自记录，甚为严谨。

    一番话，七人眉头大动，寻寻望之，啥意思？打算破罐子破摔？

    “褚文昊，党国自有法度，审讯人犯自是牵扯谁就拿谁，但你要证据确凿，不能顾左右而言他，故意攀扯无辜，如此国法难容，军法更难容！”

    褚文昊定睛望去，却见一袭国党少将军装，面如常玉，眉若峰笔，相貌堂堂，正气凛然的男子所言。四十岁左右，虎目雄风，给人感觉威压四方之势，很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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