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 了结了一位-《端王殿下又在书房偷看我》
第(2/3)页
片刻后常御史一声墨绿常服进了殿中,叩首后手捧一卷账本,一个折子。并铿锵道:“臣,弹劾御史台尚书车笙,御史台中丞赵成喆,与景德镇官窑司务李逢墨以公谋私,官器外销,中饱私囊,短短数月,数目已过二十万贯,请皇上明察。”
殿中的车笙目中一怔,众人眼见他官帽下浮起一层汗珠,顺着鬓边而下,突然他目中赤红一片,疯了一般扬手一记耳光打在了常御史脸上。不等赵鹤鸣发话,殿中的羽林军就将因狠发怒的车笙扣了下去。
当日赵与歌陪同赵鹤鸣审案,赵成喆虽是抵赖,但在一桩桩人证物证前最终还是招认了。不过他倒是没有前太子的那点福气,赵鹤鸣根本没有给他活着的机会。
御史台的大牢里,赵与歌特意命人备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酒菜后就打发了众人外头去了。
“四弟……我成亲的酒你一次没来喝,这次全都补上吧!”
说着他先到方桌前坐下,在床榻上衣裳整齐的赵成喆闷声也到了桌前。
赵与歌握着酒壶给他的酒盏里斟满酒,就听赵成喆道:“别得意,没了我,你也照样坐不上那龙椅。”
他的语气,全然没有半点赴死之人的怂相,端起一盏烈酒就仰面喝了。
赵与歌哪会在意一个将死之人如何说话,只喝着酒,满目淡然道:“我若坐上了,定去你的冢前跟伱说一声,让你高兴高兴。”
“哼…你还是没有看清楚。我们这几个皇子,除了赵拓,那怎么做也讨不到父皇的欢心。”说着他下意识摸了摸小指上那道疤痕。他记得是七岁之时,那日父皇要来书房考他们的功课,那赵拓却紧张到不小心打碎了桌上的笔洗,他生怕父皇瞧见责罚他,便快手捡着碎片,位在他后面的赵成喆跟着帮忙。片刻父皇来了,没看到他一般绕过去哄赵拓,他因被父皇的衣衫一扫,歪了身子,扎破了手。他记得当时父皇说,你怎么如此不小心?
想到这件事,赵成喆摆了摆头,握着银箸道:“你别瞧不上我,你跟我一样,现在即便他吩咐你做一堆事,好似是看重你……其实不然。我们都莫要妄想,你也跟我一样,就是一粒棋子,只是比我略重要几分的棋子。真想要那位子,就得动手抢……”
说着,他往前凑了凑,“若你肯留我一条命,我定帮你夺下皇位。”
如果赵成喆只说前几句,赵与歌念在将死之人其言也善,兴许会将他的话放进嘴巴里细细砸吧砸吧,可他后面紧接着的一番话,让他当下以为赵成喆就是为了保命在煽风点火而已。
他提着唇角慢徐徐地喝着酒,看赵成喆吃吃喝喝。
“说吧,想怎么死?绳子还是索命药还是……”
赵成喆耳根一提,听他没有半点想让自己活着的意思,便转而堆笑着挑衅道:“如你母妃那样,饮上一樽鸠酒如何?”他讥讽的唇角还未全开,耳边就“咻”的一声,他平日高昂的脖颈就如被刺破的水囊一样“呲”的鲜血飞溅。
赵与歌看着他目色空空地收回短刃。
起身薄凉的一笑。
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