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王儒升垂目应了声。 前后两日春阳暖,皇宫里的桃依次开了,春风一拂,意境恬然。 一身重麻丧服的赵鹤鸣行在枝旁,恍神间觉得今日只是跟往年一样的春日,一样的,一样的人,什么都没有变。 “承延……你父皇来看你了。” 同样一身麻衣的云双苓轻手推开庆合殿寝室的房门,里面光线黯淡,空气幽闷。 赵承延披着件麻袍子,披头散发,怀里紧紧抱着苏赋赋给他的那把罕宝刀,呆呆地坐在黄檀床下,望着屋里那三扇没有打开的窗子,双目呆滞。 他好似没有听到云双苓的话,眼珠连转都没有转一下。 赵鹤鸣不是头次见了,可还是忍不住先叹了一气,问道:“御医开的药都吃了吗?” 云双苓跟楚晴儿和赵岑怡接连摆头,楚晴儿愁容道:“回父皇,药碗已经不知砸了多少个了。” 赵鹤鸣未再说话,步到赵承延跟前,那往日深邃的眼神里透出几分慈爱,道:“承延,人死不能复生,伱折腾坏了身子,赋赋也回不来。” 那本呆滞的赵承延目中忽然一赤,腾然起身瞪目道:“她没有死没有死…苏赋赋她没有死。”说完他转目搂紧手里的罕宝刀,喃喃道:“她没有死…” “你如此折腾自己有何意义?” 那身子瘫软着本要坐回去的赵承延再次目露凶色,斜向赵鹤鸣,道:“你这种木人石心之人懂什么?当年心地纯良,对你真情真意的蔺妃娘娘你都不信她…”说着他极尽嘲讽道:“如今好了,你身边一个真心对你的人都没有了……你可算是满意了?” 赵鹤鸣脸色一时灰蒙蒙的。 云双苓心疼着满嘴疯话的赵承延,转目道:“皇上,承延又疯言疯语,您别当真。” 屋里气僵之时,闻讯的苏曼字急急地带人奔了进来。 看着气氛不对,她上前道:“皇上,你知道承延极其在意赋赋,一时心里怨你。若是话就重了些,皇上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 赵承延不屑地看了赵鹤鸣一眼,半疯半呆的坐回床下道:“无情无义之人,被人褫夺皇位,都是咎由自取。” “承延,休要再胡说。” 苏曼字额间一紧,嗔色道了句,转目叮嘱楚晴儿,“快让太医再来瞧瞧,怎么越发厉害了?”说着跟赵鹤鸣道:“皇上,看过放心了我们就回吧!” 心间被揪起来的赵鹤鸣半垂眼眸看着手间抚着罕宝刀,视若宝贝的赵承延,深深地沉了沉肩,转身走了。 殿外谷余端着早膳刚到门口,看着他们出来,赶紧施礼问好。 客套完他就快奔进了亲事,跟屋里三人问过好,便到了赵承延跟前。 “王爷,早膳来了,您多少吃一口。” 赵承延却口中喃喃问道:“谷余,还没到七月吗?怎么日子过得这么慢。七月初六…七月初六……” 七月初六是赵承延迎娶苏赋赋的日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