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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好，朋友。外面的雨可真大。”霍尔金娜对他点点头，掏出打火机开始炙烤自己的手肘，在这种雨天更要注重部件保养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大雨，你……呃，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？”他的脸色有些发灰，像街头土墙的颜色。

    “阿拉玛拉西亚·拉普拉斯·霍尔金娜。”

    他的行为模式跟一般的粉丝大不相同，因而霍尔金娜保持着一点警惕心，并没有反问他的名字，于是之后是一阵略显尴尬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要喝点什么吗？”霍尔金娜拿起菜单，随意问道。

    腼腆的男人看了眼菜单，脸上似乎又白了一白。他略带迟疑地看了看霍尔金娜，轻声说：“随便来杯什么酒。”

    有趣，这似乎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。

    “服务员，加一杯烈火玛丽。”霍尔金娜挥挥手，将菜单甩给了那个走起路来咯吱乱响，却偏想故作风情的机械女佣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霍尔金娜们的饮料被送了上来。霍尔金娜嘴里叼住长吸管，“滋溜滋溜”将汽油一气吸入腹中。

    桌子对面，他一口将那红彤彤的烈酒闷下，满足地长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酒精的芳香似乎给他带来了某种精神上的慰藉，他的脸色看起来稍微红润了那么一点儿，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。

    “还不错，是吧？”霍尔金娜细细品味汽油的后味与回甘，窥见酒吧老板站在一旁不发一语，检测设备提示他的覆面部电压高出标准值十七个百分点，想必是因为心情紧张所致。

    霍尔金娜沉吟片刻，最终缓缓开口：“五星！口感滑而不腻，回味清冽微甜，如果没猜错的话，应该加入了特殊的防冻机油调制，模仿了小河地区的传统工艺，但又有所区别，大概是独家配方吧。总之这杯无铅汽油可以列入整个北部地区前百分之一的推荐名单了。”

    酒吧老板高兴地拉住机械女佣的手跳起舞来，霍尔金娜也因为品尝到难得一见的美味而心满意足准备离去。

    “不介意的话，出去走走吧。”男人怯生生地发起邀约，霍尔金娜则可有可无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时间是下午三点，这个时候圣斯陆的三环内是没有阳光的，因为他们都生活在巨塔的阴影之中。

    巍峨的巨塔高高耸立，直上云端，他们在塔下，沿着阴影与阳光的边界漫步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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